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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观察:陈丹青批判教育移居美国,沦为大众口中的臭公知,他真的可恶?

来源:青娱瓜    时间:2023-04-29 05:15:01

“我最怕看见年轻人自卑,可是我们的教育就是让你越来越自卑。”

一、

陈丹青,1953年出生于上海,丹青二字取自于文天祥的《过零丁洋》,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资料图)

从名字上看,陈丹青父母希望他有一颗纯粹的赤子之心。

由于他所处的年代特殊,陈父成了“右派”,而他初中没有毕业,就跟着大部队来到了苏北农村,插队落户。

在苏北,他在地里干活农活的时候,时常听到村里大喇叭在广播:北京怎么样、上海怎么样。

每次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停下手头的工作,愣住: “上海?离我太远了。”

随后,继续埋头干活。

农村的日子忙碌起来是真忙碌,可闲下来也是真的闲。

尤其是漫长的大夜,如果没有事做,人很容易会无聊死。

陈丹青自命不凡,虽然觉得北京、上海离自己很远,但是大把的时间他并不想浪费掉,于是在每个夜里,拿着火柴棒在火柴盒上作画,一画就是六年。

这六年来,他创作了《边防线上》《维佳的操行》连环画,以及《泪水洒满丰收田》油画。

1976年,南京商业局邀请他去省里作画,报到那天,却被告知关系户顶了他的名额。

好友劝他放弃,他喊出命由我不由天的口号。

两年后,他以专业第一,考入了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研究生班。

自此,辞别乡亲好友,来到了北京。

又用了两年的时间,创造了震惊画坛的《西藏组画》。

从此,画坛上多了一位姓陈名丹青的画家。

二、

1980年,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的陈丹青留校任职,待了两年,听说美国是艺术的天堂,辞职去了美国。

在美国,他认识了木心,一个出生江南大户的贵公子,三次下狱,断两指,仍能在狱中写出65万字的小说和曲谱。

别人同情他的遭遇,木心却说: “白天我是一个奴隶,晚上我是一个王子。”

受木心影响极深的陈丹青,少年的浮躁渐渐沉寂了下来,甚至开始观察起人性来,创作出一部部文学作品。

总之,在美国的那些年,用陈丹青自己的话就是:内心得到了某种高尚与完美的升华。

可惜,他没有真正学到老师木心涵养的本领。

一回到国内,陈丹青依旧是陈丹青。

2000年,清华大学特聘陈丹青为教授,任职期间,整整四年,他没有招来一个学生。

怒火下,他开始怼天怼地: “我一个研究生都招不到,不是我不好,而是你们的教育制度有问题,英语差一分不可以,政治考试差一分不可以。”

陈丹青突然接受不了这种行政化的学术,递交了辞呈。

别人或许能接受这种学术,但是特招进央美的陈丹青,断然不会接受这种对想画画的艺术家的迫害。

众所周知,陈丹青画技一流,他的《西藏组画》非常具有划时代意义,不仅在当时引起极大的轰动,直至今日仍有余韵。

然而,很少人知道陈丹青偏科,严重偏科。

自78年,国内恢复高考。

考学的考学,考公的考公,哪一个都要看成绩。

可是,陈丹青只上过初中,工作的地方又在乡下,到哪里学英语?

所以他在报考中央美术学院的时候,英语零分,油画第一。

按照他在清华任职时的招生条件,央美的门他都够不着。

三、

推己及人,陈丹青宁可丢掉乌纱帽,也要对抗整个教育。

只是,他没发现20年前的中国和20年后的中国不一样了。

因此不能简单断定陈丹青错了,或者对了。

20年前,教育局适当放松录取条件,从大局观上来看没有问题。

20年后,整个国民的文化水平全面提升,倘若这个时候,不从中择优取精,从了大流,反而失去了公允。

但若是因为这一条,陈丹青从一个大师,沦为一个臭公知,是否也失去了公允?

当然,也会有一些人说他润到美国这件事。

甚至连他的好友窦文涛,也不理解: “你以前不是爱说美国好吗?对国内各种批判,怎么现在回国了?”

陈丹青被他说得连声求饶, “我投降,我不说了行了么?”双手合掌,立于额前,像是怕了。

但,他真的怕了?

《圆桌派》有一集,主持人窦文涛提了一个社会现象:一个27岁,会写诗的富士康上班的年轻人,绝望离开了人世。

引出:年轻人不想上班怎么办?

陈丹青的回答非常犀利到位,令人刮目相看。

因为《圆桌派》是一个主持人、三个嘉宾坐在一起进行友好的交谈,所以会有不同的声音。

刘索拉,生而富有,成年后顺利成为知名音乐家、作家。

她说: “年轻人到处去玩,其实是他们一种兴趣,他们看到这个世界什么样,对他们矫正自己的位置有帮助……只有少数有才能的小孩,知道自己干什么,大部分小孩,其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甚至到大学都快毕业了,他还不知道。”

所以,她的观点是支持年轻先玩后上班。

徐累,一级美术师。

他一针见血地戳破假象: “你讲得这个,家境可以保障那些家庭,如果是普通的那种,家里供不起的,你让他晃一年,他怎么办?”

窦文涛,主持人,常标榜自己是底层出来的小强。

对比他那些生来就富有的同事,他显然对徐累的话更有共鸣: “今天这个互联网已经把所有圈子或者是阶层的生活方式平等地展现出来,电视剧你看到了,他是那样开跑车,才叫过得好,才叫拉风。”

眼风扫到陈丹青,陈丹青很自然地接过窦文涛的话,道: “互联网、广告呈现人的生活状态,它对各种人许诺,你可以过这种生活,但整体下来,你就会发现这种生活你过不了。

所有广告都在吹牛,就是你只要加入我们花钱,你会过上这种生活。扯淡,这就是扯淡,但是很多人会被它支配。”

陈丹青顿了顿,往深处又讲了一层: “这其实是一个资本主义的问题,资本主义就是假定人作为机器不断地工作。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反对工业化?这就是他忽然发现所有人会卷入这个价值、这个转动,敏感的人会跳起来,我不要进入这个系统,或者特别麻木的人,就被卷走了。”

不否认陈丹青说的观点,有西方哲学的影子,但也符合现代社会的现状,哪怕没有现实意义,也比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强。

单就冲这一点,陈丹青就不算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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